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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4 20:20:00

挪威当地时间1月18日,挪威南部的希恩监狱体育场内,一场假释听证会正在举行。申请假释的是现年42岁的安德斯·贝林·布雷维克。

听证会开始后,布雷维克身穿黑色西装,扎金色领带进入会场,突然举起右手,左手拿出一个标语放在胸前,行了一个标准的纳粹礼。标语的内容则写道“停止你们对我们白人国家的种族灭绝”。

这一事件迅速引起全球媒体的热议,也将一件尘封已久的惨案重新拉回到人们的视线当中。而布雷维克,就是制造了挪威自二战德国*事入侵后最大规模袭击的凶手。

年7月22日,这是一个普通的工作日。下午15时26分左右,位于挪威奥斯陆市中心的挪威*府总部办公楼群内的工作人员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紧接着巨大的冲击波袭来,窗户玻璃瞬间震碎。爆炸结束后,附近的低层建筑严重受损,部分建筑起火产生大量黑色浓烟,一度达到十多米高。道路上满是各种残骸和玻璃碎片,有几个被爆炸波及的路人浑身鲜血躺在路边,不知生死。惊慌失措的行人和附近楼内工作人员四处逃窜,不少人满脸鲜血和灰尘。

红色建筑为H楼蓝色建筑为R4楼两楼中间的道路为爆炸发生处

爆炸发生后,警方迅速封锁了附近区域,并疏散了附近人群,由于不确定是否会有更多的恐怖袭击发生,警方呼吁奥斯陆市内的居民不要靠近市中心区域,并尽量少使用手机。

而在位于挪威首都奥斯陆西北部的于特岛上,此时正有数百名14到18岁的青少年正在参加一个夏令营活动。这场活动由隶属于执**工*的“工人青年团”组织,为期5天,主要是为了培养下一代的*治领袖。这些青少年的父母大多在*府工作,爆炸发生后,这些孩子获知了爆炸发生的消息,都在为自己的亲人担心,丝毫没有想到魔*正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

于特岛

7月22日下午5时左右,一个警察打扮的中年男性乘坐渡轮登上于特岛,他声称自己是被派来执行任务的警察,需要对岛上的人员进行例行检查。此时因市中心的爆炸事件,岛上的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一起,约有六百人左右。这个警察打扮的中年男性要求人群向他靠拢,并站成一列,然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掏出手枪开始对人群射击。一时间枪声、喊叫声混杂在一起,惊慌失措的青少年们四散逃避,而枪手则在后面四处追击躲避的人群。风景秀美的于特岛一瞬间变成了枪手的狩猎场。

于特岛距湖岸不过几百米,因此岛上的袭击很快被岸上的人知悉,他们拨打了报警电话,但警方直到一个半小时后才赶到现场。此时的枪手正在岛上四处游荡寻找躲避的人群,见到警察后,他未做任何反抗便弃枪投降了。令人胆寒的是,警察控制他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的手指被小孩脑袋碎骨给崩破了,赶紧让医生给我包扎一下”。而幸存的青少年们犹如惊弓之鸟一般,见到真警察后吓得不敢靠近,一再要求警察将武器放下才敢靠近。

两起袭击事件共造成77人死亡,多人受伤。枪手正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安德斯·贝林·布雷维克。他承认两起袭击事件都是由他发动,但他否认自己有罪,理由是他的行动是“残暴但是必要的”。

事后经过调查,袭击者布雷维克是个极端右翼分子,他仇视左派分子和穆斯林,认为这些外来移民群体正在对欧洲发动人口战争,进而占领整个国家,乃至欧洲。他常年活跃在白人至上极端主义网站论坛中,在这些论坛中发表一些极端主义言论。他反对工*所执行的文化多元主义*策,认为这一*策是在毁灭国家。为了报复执*的工*,他策划了这次的袭击事件。

布雷维克年出生于奥斯陆,他的父亲是一名外交官,母亲是一名护士。在他刚出生不久,他的父母就因为种种原因离婚了。布雷维克的童年并不美好,他的母亲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在她怀孕时她就打心眼里讨厌这个孩子。布雷维克出生之后,她很早便停止了母乳喂养,因为她认为母乳喂养正在“吸走她的生命”。她总是无缘无故地打他,并且在他刚记事时就经常告诉他,她真希望他死了。

年,布雷维克的母亲向国家儿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学中心(SSBU)寻求帮助,精神科的医生发现,这个年仅四岁的小孩几乎没有任何感情投入。他不喜欢和别的小朋友一起玩,受伤的时候也不会哭,非常爱干净,玩具不整齐的时候会变得焦虑。观察的最后结论是这个家庭急需帮助。安德斯应该离开家庭,给予更好的照顾;他母亲复杂的心理疾病阻碍了他的发展。安德斯已经变成了一个焦虑、被动、害怕跟人接触的孩子。他经常表现出躁动不安的狂躁防御机制和假装的、违心的微笑。SSBU希望布雷维克能够被寄养,但儿童福利机构并没有采纳这一建议。

布雷维克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不出意外,他变得很叛逆。他热爱涂鸦,并因此被警察逮捕多次,他的父亲也因为他的叛逆和他断绝了联系。涂鸦是少数族裔和移民青少年的社区亚文化,他渴望在这个群体中出人头地,甚至以在日常语言中夹杂阿拉伯语单词为荣。然而,白人的身份让他在涂鸦社群中难以获得信任,而他那妄自尊大的个性更是遭人反感。最终他被涂鸦社群拒之门外,当小团伙老大的梦想彻底破灭。

布雷维克

离开涂鸦社群之后,布雷维克进入进步*青年团。他个性拘谨谈吐乏味,却满心以为自己能够在**中出人头地。他递交申请参加进步*青年团地区领导人的选拔,在该*网络论坛里指点江山舍我其谁。在确知自己未获选拔提名之后,他退出进步*的公共活动,靠开贩卖假文凭的公司发了一笔财,却最终在股票投机中损失惨重。此后他不得不搬回母亲的公寓。之后,他度过了一段颓废的生活,每天沉迷于游戏之中,也正是在这段时间他接触了右翼极端论坛,他的极端主义思想也正是在这段时间形成的。

袭击事件发生三天后,贝雷维克被指控违反了挪威刑法第a条“破坏或破坏社会的基本功能”以及“在民众中制造严重恐惧”,两者都是挪威法律规定的恐怖主义行为。精神科医生对他进行了检查,以确定他是否应该为这次袭击负责。检查的结论认为,布雷维克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而且在进行袭击和观察的过程期间都患有精神病。如果这一结论得到法院的支持,那么就意味着布雷维克不需要为这次袭击负责,也就不能被判入狱。

不出所料,检查的结论令舆论一片哗然。受害者的家属对此强烈不满,甚至连他自己都对这一结论表示异议,认为这是对他的侮辱,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位*治活动家,应该被视为英雄而不是精神分裂者。

布雷维克受审

迫于公众的压力,奥斯陆地方法院下令重新组建专家小组对他的精神状态进行评估。三个月后,第二次精神评估结论发布,结论是布雷维克在袭击期间和评估期间一切正常,没有精神病,相反,他们认为他患有严重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和自恋型人格障碍。

年8月24日,布雷维克被判定精神正常而被认定有罪。尽管他的罪行很严重,但是由于挪威没有死刑,他只能被判处“防御性监禁”,刑期为21年,10年内不得保释。很多国内的媒体报道认为布雷维克最多只需要坐21年牢就可以出狱了,实则不然。“防御性监禁”是一种可以无限期延长的特殊形式的监禁,犯人在刑满后只要被认为依然对社会有危害,就可以继续延长刑期,每5年延长刑期1次,而形成实质的终身监禁。

布雷维克入狱后,住在一个由三间房间构成的小套房内,每间房间大概八平米左右,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健身房,一间则是书房。布雷维克在这里可以看电视、读报、与外间通讯以及使用不能上网的电脑。除此之外,监狱还定期安排牧师去探视他,允许他通过自学获得相应的证书和学位。

挪威监狱内部环境

这样的条件在任何国家的监狱中都算是比较优越的,按理说布雷维克应该对此表示满意。然而他并没有。

年11月,布雷维克给监狱当局写了一封长达27页的投诉信来抱怨监狱的环境恶劣。他的抱怨包括牢房的设施差,没有暖气,迫使他不得不穿三层衣服才能御寒;牢房的装饰差,没有视野,阅读灯差,影响了他的阅读;牢房内没有糖果,咖啡也是冷的;看守在他刷牙和刮胡子的时候监督他,间接地给他造成了压力等等。

看到这样的投诉信,不明真相的看客可能会以为是游客抱怨自己预定的星级酒店,布雷维克不是一名囚犯,而是来这里度假的游客。监狱当局对这样的投诉很是无奈,只同意将他的橡胶安全笔替换成普通钢笔,其他要求一概置之不理。

见向监狱方投诉无果,布雷维克把目光转向媒体。他向媒体抱怨监狱方只提供了PlayStation2,他希望能提供PlayStation3,因为这样可以获得更丰富的游戏;他还想通过绝食的方式威胁监狱方,要求监狱能允许他使用沙发和更大的健身房,如果他的要求得不到满足,他将饿死自己。

但显然布雷维克不是真的想饿死自己,他虽然漠视生命,但他漠视的是别人的生命,自己的生命绝对不会轻易舍弃。监狱方没有满足他的要求,他在之后的几年里开始不断地折腾,起诉*府对他的监禁侵犯了人权,抱怨狱警对他的定期巡视让他感到羞耻,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个背负几十条人命的重刑犯看待。

电影《挪威7.22爆炸枪击案》中的布雷维克

时至今日,布雷维克已经在监狱中度过了十年的时光。十年的时光除了带走了他本就不多的头发外,他脑海中那些病态的、邪恶的思想依然根深蒂固。他依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依然认为自己是“为欧洲而战”的战士而不是袭击者,依然爱出风头、在每个公共场合行纳粹礼。可以想见,在未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他都不会获得重新自由,而这大概仅能给遇难者家属稍稍一丝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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