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的今天,莱昂纳德·科恩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近半个世纪以来,这名小说家,花花公子以及佛教徒用歌建立了一座宝塔——即便那黑暗从未远去。
翻译作者:月光白日梦
责任编辑:六六制幻
莱昂纳德·科恩
莱昂纳德·科恩是破碎感的诗人。它是他音乐,诗歌和文学作品的核心,也深深标记了歌曲《哈利路亚》,他最著名的关于超脱的想象:
“那不是你在夜晚听到的一声叫喊
那不是看见那道光亮的某个人
那是一声冰冷而破碎的哈利路亚。”
但是科恩从未臣服于黑暗。“抑郁症是我日常生活的背景,”科恩说。“我能做成任何事都是尽管(有抑郁症)还是做成了,而不是拜它所赐。抑郁症不是我作品的发动机。它是我畅游的海洋。”
科恩的嗓音与他歌曲中的黑暗主题让一些人望而生畏。厂牌老板沃尔特·耶尼科夫,在解释他为什么不愿意在美国发行年的《多重位置》时,说到:“莱昂纳德,我们知道你很伟大,但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用。”不过,其他人倒是知道。
近50年来,追随科恩的艺人——其中包括帕蒂·史密斯和科特·柯本——都在他身上发现了宝贵的精神和思想。“很少有人能占据莱昂纳德·科恩行走的高地”,U2乐队的波诺说,“他就是我们的雪莱,我们的拜伦。”
更多的人则是演唱他的音乐——尤其是《哈利路亚》。要不是约翰·凯尔在年一张致敬科恩的专辑中录制了这首歌,它本有可能默默无闻地消失。这首歌传到了杰夫·巴克利那里,他将这首歌重制成那个将不断被用在电影和电视节目中的经典版本。
《哈利路亚》是喜乐的礼拜仪式,却也坦承上帝的欺骗。“我想和那些见证过上帝神圣而破碎世界的人们站在一起,并仍能找到勇气和真心去赞美它,”他曾写道。
年9月21日,莱昂纳德·科恩出生于加拿大的一个犹太家庭。他的母亲是一名作家的女儿,父亲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服过役,后来经营着服装生意。玛莎的性情与内森的去世都对科恩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我的母亲是一名难民并且见证了她在俄罗斯的家乡被毁灭,她有理由表现得忧郁。但我不会把她描述成病态的忧郁,像我一样。”蒙特利尔的天主教氛围也影响了科恩的作品。“耶稣的形象一直令我感动,现在也是。爱你的敌人。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我感觉它们是对一些基本原则的改进。”
在灵*与肉体的神秘连结进入科恩的歌曲前,他已经是一名诗人和作家。他的早期影响包括安德鲁·马维尔,约翰·多恩,叶芝,以及西班牙诗人腓特烈寇·加西亚·洛尔卡。17岁时,科恩入读麦克吉尔大学英语专业。回顾他的早期写作,科恩认为蒙特利尔在文学界没有任何地位的事实可能成了他的优势。
年,科恩出版了他的第一本书,《让我们比较神话》,包含了他在15到20岁之间写的诗。科恩的下一本书《世界的香料盒》将他的读者扩充到蒙特利尔之外,并赢来了评论界的赞赏。他的首部小说《最喜欢的游戏》于年尾随而至。
年,科恩搬到希腊的九头蛇岛,与他的第一位传奇恋人玛丽安·伊伦住在一起。这段恋情成为科恩罗曼史的一个典型:他会被一种浪漫的理想吸引,但在亲密接触下又难以招架。伊伦喝醉时会变得十分暴躁,况且不管是她还是科恩都不是很忠诚。
科恩和玛丽安骑驴旅行
在九头蛇岛,科恩创作了第二部小说《美丽的失败者》。“我在创作它的过程中有些狂躁。我知道它是一部活着的作品……我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发生,这极大地释放了我的写作。我时不时就抽根大麻或者来点致幻剂。到了一定阶段,我会走进房间开始用油漆在墙上到处写字。”最终,他在疲惫中崩溃了,不得不住院。
科恩在写作
《美丽的失败者》于年出版。它是一部勇敢且充满性欲的作品,讲述了一个男人在浪漫,宗教和背叛中寻找身份,意义以及解脱。年,科恩回到蒙特利尔,发现《美丽的失败者》风头无两。然而,成功之外,他甚至付不起房租。好在科恩为自己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我经常弹吉他,又想到,‘当作家挺好,但我也想去纳什维尔做点唱片。’”
科恩在纽约停留时,发现他的作品已经先一步到达了。他遇到了鲍勃·迪伦和娄·里德,后者日后将把他引入摇滚名人堂。“这些人都知道我写了什么。他们是我;我就是这样的,漂泊在世界上,说心底的话,过着神秘的生活。我对他们感到特别亲近。”
SongsofLeonardCohen》
发行时间:年
年,朱蒂·柯林斯录制了科恩的《苏珊》。同一时期,哥伦比亚唱片公司的制作人兼星探约翰·哈蒙德造访了科恩在切尔西酒店的单人间。他签下了科恩,并于年发行了他的首张专辑,《莱昂纳德·科恩歌曲集》。
然而,科恩在纽约愈发感到孤独。玛丽安和她的儿子追随他来到纽约,但她与科恩的关系正走向尽头。“人们总是谈论孤独,”科恩告诉我,“但是我真的度过了很多没有一个人说话的日子……”科恩和伊伦在这期间分手了。年,他遇见了19岁的苏珊·埃尔罗德,开启了一段持续近十年的颠簸恋情。
科恩在纳什维尔与制作人鲍勃·约翰斯顿录制了他接下来的几张专辑。科恩的音域较窄,这符合他阴沉的形象。但是在年约翰·利绍尔制作的《旧仪式的新皮肤》中,科恩变得更有活力而优美。这是他当时最好的专辑,也是最伤感的。
年,科恩与制作人菲尔·斯佩克特合作了《花花公子之死》。这是科恩作品中唯一灾难,尽管这锅更多是斯佩克特的。“他在录音室会进入到一种瓦格纳式的氛围中,”科恩说,“而且他那时有点疯。但是我也对他的方法比较信任。我希望或许在制作过程中它会形成我更喜欢的样子,但它没有……”
我与科恩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年,在一家墨西哥餐厅。《滚石》杂志的保罗·尼尔森让我写一篇科恩新专辑的预评。我犹豫了。事出突然,而我又对科恩的作品有些畏惧。“去吧,”尼尔森说,“你会爱上他的。他是一名真正的绅士。”
当我抵达餐厅时,科恩正坐在一个红皮沙发座上,优雅的黑发女人环绕在他的两侧。我们谈了几个小时,科恩是我遇到过修养最好的人。他不认为自己的新专辑《近期歌曲》能带来期待已久的突破。他那时还没有一个美国的唱片公司合约。“我的音乐在美国被看作是有点奇怪的,”他说。
这段对话进行得很顺利,我们日后也多有联系。有一次,我问了他关于歌曲《客人》的问题。它似乎暗示着一种温暖的气息,但是汇聚的客人越多,他们就越与彼此疏离。
科恩一边喝酒一边告诉我:“我想这是一首宗教性的歌,关于我们活在地球上的陌生感,以及它是如何被缓解的……客人们会问,‘上帝在哪?真理在哪?生命在哪?’”许多作曲人从未背负这样的想法:承认对自身意义的不确定对他们而言负担太重。
科恩知道他歌曲的每一寸所代表的含义,如果他一些的歌词或画面看上去比较模糊,他本人则不是。
未
完
待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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