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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15 17:58:00

读马文的诗,能感受到一种平行世界时空,比较强大的精神领域。不光在语言上提到,“和你在不同的平行时空隐藏零星的失败”(《睡前幻觉》),“作为平行世界最虔诚的信徒”(《通缉犯的好朋友》)。在通过富有剧情和想象力的输出加工后,能够把现成景象、观念重新糅合,建出带有个人意念的新世界图景。诗人通过诗歌,向我们展现出许多鲜活、不同的马文形象。而马文,既是诗人的笔名,又是活在笔下的一号人物,这种神秘地似乎带有自传意识的书写,使其诗进入一层传奇色彩。这也是最吸引打动我的地方。在诗中,你会看到,一个在世界末日泡着速溶时间的马文、一个叱咤黑帮中“见*杀*,遇佛吃佛”又偶尔求助的马文、一个看滴滴司机带自己绕过记载朋友生前时光大厦的拼友马文、一个看见别人来参加自己葬礼的做梦者马文、一个百*夜行之晚的饥饿者马文、一个患有“情动脱力”症状的神游者马文、一个错过柿子掉落怀揣牛顿梦的马文、一个心照不宣的职场精英马文、一个收集不同星球人故事的作家马文...正是这样丰富、生动饱满的形象,使我们在读到,一个面对司机传销小伎俩的做法是留电话并打算分享安利经验的马文时,就容易理解多了。马文在《前世》中说,“躺在手术台的时候我在想/又要重新归零了吗/上一世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会记得吗/我是不是个悲剧的重度患者/遇到挫折便会被剧情重置”,不禁让我们想到和笔下的人物一样,马文的传奇性在于诗中的“他”仿佛活在世间各个角落,他们同时存在,甚至和写作的“她”合二为一,因此这时的记录者便成了“他”。

马文的诗中,整体弥漫着一种奇异、诡谲的色彩,甚至无形之中的危险感。如:“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亡/我看见母亲吩咐妹妹回家拿什么东西/看见妹妹骑着自行车回来/经过道路拐角隐约可以看到她的时候/回到了向左侧卧着的床上”(《我看见自己的葬礼》)。诗的主题通常围绕恐惧、时间、死亡等大的命题展开,但叙述上却是轻描淡写、日常化的,具有一定控制力,甚至有时带点嬉皮味道,如“我把认识的人都拉进黑名单/把不认识的都留在粉丝栏/我把所有与你相关的仅自己可见/把无关紧要的留在朋友圈”(《黑名单》),耐人寻味。可以说,马文找到了具有个人特色的一种新颖的诗歌写法,且风格运用较成熟。

/张小团

如果时间有形

早上十点零一分

打卡完毕

马文默默拿出一袋速溶时间

倒进杯子里

(看完电影《星际穿越》后朋友出的题目)

通缉犯的好朋友

作为平行世界最虔诚的信徒

老马每天都有自己的晚祷时间

他会用手指在胸口反着划上法西斯符号

再用意念比划一个大十字

这些陈旧的仪式并不能抵挡和黑帮的抗争

每个月黑风高的夜里

他都要继续见*杀*

遇佛吃佛

老马的人头在所有恶人们口中流传

赏金从一两变成了二千

偶尔他会向我求助

我只好一次次的和朋友约饭

老弗夹起一块桌上的蛇肉

说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啊

橘子小姐嘴角一撇

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智能拼车

您的拼友一片虚无已经取消行程

您的哈佛司机唐师傅正在播放赵牧阳

"冷冷的北风迎面吹过来

不能够向前不能像后走"

您即将经过时间国际大厦

它在您的右前方四百六十米处

您有一位已经离世的朋友曾在那里喝酒

他现在已经离世个小时3分零9秒

您的拼友一片虚无已经取消行程

您的哈佛司机唐师傅继续播放赵牧阳

"目空心空端起一碗酒

飘飘悠悠一去不回头"

我看见自己的葬礼

母亲和妹妹站在马路的一侧等我回来

父亲也许还在上班

而我

我就在她们身旁

路上有许多人排成队伍

像是走过前来参加葬礼的人

他们其中的一些和我互相注视着

也有大堆大堆的陌生人在队伍的后面

人们的面孔没有表情眼神没有聚焦在什么地方

也许他们是远房亲戚的远房孩子

只是经过这里顺便吃一顿饭

我不记得队伍里究竟有哪些认识的家伙

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亡

我看见母亲吩咐妹妹回家拿什么东西

看见妹妹骑着自行车回来

经过道路拐角隐约可以看到她的时候

回到了向左侧卧着的床上

起床去到水边

披散着头发回到枕头上翻了个身

抱住厚厚的却不遮春寒的被子的时候

也许我哑笑了一声

梦里好像

完全没有你

第三层的空房间

我们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争论、聊天、兴致勃勃地做爱和互相伤害后来房间里下起了雨墙面露出了红色的砖瓦和挂满衣裳的架子我们狼狈着和好如初我回头看到你和另外一个人微笑着分享食物我疑惑着这场梦怎么还不醒

妹妹怎么还没有叫醒我

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再进来时顶层的房间被拆的已经所剩无几

*街

百*夜行的那天傍晚

我搭一辆计程车准备早早回家

雍和宫边的一路火光

让师傅开始兴致勃勃聊起自己的唯物理论

而我咽了口唾沫

看到了道路前方张牙舞爪的灵*

一只、两只、三只

一两、二两、三两

小龙虾

一种名叫情动脱力的症状

看到一个句子之后

马文应声倒地了

时间是个可爱的气泡上的膜,又像没有波澜的海水

慢慢的把他覆盖淹没

快要漫过头顶

马文存留的最后一丝意念

拨开快要闭合的气泡

他感到自己坐着的电脑椅在顺时针逆时针来回旋转

等待走丢的一缕*魄归位

他感到不可描述的宇宙景象一片黑色

想象此岸的宇宙重生引起的大爆炸或者某个黑洞的能量涌动

一片巨大丝巾一般的时间膜从气泡状变为丝巾状

盖满了整个房间,和无法到达的房间之外的黑暗中

他听到爸妈在田野里的呼唤

听到妹妹叫他吃晚饭和蛋*馅的月饼

听到陪伴他多年的狗欢快的奔向他

他看到自己逐渐清醒过来

对着键盘敲下上面这些字

我在didi快车上碰到了一个做传销的老司机,他准备卖给我一套瘦身内衣

我是一个退伍*人

又是*员

不会骗人的

刘嘉玲是我们的代言人

我们在北京有二十多家店

赵本山的徒弟用了我们的产品后

瘦的都不像她自己了

我们的品牌在网上负面评价有不少

主要是我们和晚会合作

打击了一批质量差的产品

假冒伪劣产品们就到网上恶意评价

虽然花上几百万

也能解决网络负面评价的情况

但公司还是觉得

没必要

身正不怕影子歪

我们的产品使用的是

远红外线和能量石来管理脂肪

你们年轻人

应该多试试高科技

看着这位

衣着讲究说话客气很有礼貌

的司机

老实又真诚的面孔

烂好人死胖子马文还是留了电话号码给他

并且准备在大叔真的打来电话的时候

分享一些自己当年

在安利工作时候的经验

睡前幻觉

我凝视穿卫衣的深渊深渊也凝视着我

我凝视巨人天花板的嘴脸他也在张嘴嘲笑着我

我凝视一根舞台上的麦克风

像在凝视一根窗帘栏杆

我摸到床下还有三万尼泊尔币

它们孵化养育了万千从枕头下面

跑出的奇异物种

包括被兔子咬破了脸的老鼠

包括窗外奇怪的孩子剪影

也包括我自己虚伪的面孔

我凝视自己变化莫测的脸

和你在不同的平行时空隐藏零星的失败

你摸出一台黑莓

想给她发一封长信般的短讯息

黑名单

我把认识的人都拉进黑名单把不认识的都留在粉丝栏

我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仅自己可见把无关紧要的留在朋友圈

我离开又回来然后再离开

你回来又离开然后再回来

仿佛以前的梦都是预言就差最后一个赶往烟花的夏天

我对自己有多诚实

没有人看着我时便会有多快乐

我在深夜的地板上打了个喷嚏

想起押韵这种事情

和止不住的脑内迷之节奏最般配

和顾影自怜的矫情一样最让人讨厌

不过好在

黑名单里的人都看不见

都看不见

前世

气泡将肥胖的我包住

放进有蓝色水流的通道里两地往返

仿佛是灵*可以随意变小

像一颗感冒胶囊一样浮沉在自己身体的血管里

有一道可以打开的门通往秘密实验室

我可能是个狂躁的精神病人

你应该是个缺乏耐心的麻木医生

躺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我在想

又要重新归零了吗

上一世是什么样子的我还会记得吗我是不是个悲剧的重度患者

遇到挫折便会被重置剧情呢

如梦幻似泡影

蝶梦庄周的一幕好像发生过

而我又快要醒了

睁开眼也许能再多热爱这平庸

一点点

一只想变成苹果的柿子

交完签证资料出来

马文发现之前倚着抽烟的那棵树下

多了一颗新鲜的金*色柿子

的尸体

如果那个时刻凑巧是他站在树下

那么会不会有些命运会发生变化?

蓝*

两国相邻的小镇海边有一家流浪者旅馆

那里时常住着世界各地的水肺潜水员

他们对待珊瑚丛的小丑鱼爱惜倍加

倡导保护一切海洋生物最好不要涂防晒霜

痛恨滥杀海洋生物的先锋团体一定有他们的身影

但大多数时候这些信仰

并不会影响饭桌上饕餮各种海鲜的食欲

他们会向新人无私科普

来大姨妈时下海并不会吸引鲨鱼

也可能在升级成教练之后帮助女学员获得安全感

再赢得她们密集抛来的好感

他们的名言是生活是个沙滩婊

你要比它更懂潜规则

他们和所有人类社群一样

有着自己的等级秩序

对喜爱的事物有着可爱的直白热烈

又夹杂着食物链顶层生物的专属矛盾感

自带双层游泳圈的旅馆老板也热情健谈

但没有人知道这个从不下海的胖子

也曾是个热爱冲浪的潜水员

唯一与住客不同的是

在目睹了同伴死在自己面前之后

如今他依旧离不开大海

却只在浏览器上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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