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hjnbcbe - 2021/6/27 20:38:00
今晚《脱口秀大会》决赛就要来了,饭姐好期待,因为现在剩下的六强里,真的一个比一个好笑。特别是今年最大的惊喜,李雪琴。有媒体说“网红李雪琴降维打击脱口秀”,用词真的很精准了。上一期,李雪琴一上台,场子就炸了,这个视频真是看一次让人捧腹一次:她现在越来越像一个脱口秀老兵,表演松弛有度,节奏这块儿拿捏得死死的,最终以满分爆灯的绝对优势杀进全国六强。她抬手就是一个手指爱心,送给绯闻CP王建国,四两拨千斤地回应了对方CUE自己是“现实版静香”的段子;表演时,包袱一个比一个稳准狠,还落落大方地与观众进行眼神接触;她的每个对手心里都有一个“危”字;嘉宾对她的赞叹压根儿就没停过。几期下来,我们都成了她的成长见证人,因为与“脱口秀首秀”时相比,她变化太大了。那时,她目光大多时间是向下看,瞅着地板,游移且逃避,她说自己连“左手抓麦架都是上台之前和别人现学的”,每一句台词明显都有精心准备过——因为被爆灯时,她也会一板一眼地再接回下半句,完全没有临场应变。但现在,舞台变成了她的主场,今晚的表现更是令人期待。没有任何脱口秀经验的她,成了脱口秀的“天才少女”。其实知道李雪琴的履历,你就不会奇怪于她的聪慧:本科北大广告学毕业,研究生就读于纽约大学教育学,曾制作现象级爆款短视频的网红……这些都是实力的证据。但成为了新一届“脱口秀天才少女”的李雪琴却说:带给别人快乐,和让自己快乐,这是两件事。她承认自己有前者的能力,却没有成就后者的天份。0李雪阳与悲伤的沈阳年春天,辉煌灿烂的重工业基地东北迎来发展“寒冬”。辽宁沈阳,这座中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和技术基地迎来了27万下岗工人与数量难以估量的“富余职工”。辉煌之后的落寞破败、转型之初的局促狼狈,成为了“承载某种中国的宿命”的副产品,并存于这片东北黑土地上。同年,李雪琴出生在隔壁的“大城市”铁岭,她的名字叫“李雪阳”。时代的创伤裹挟着社会的风向与个人的感知。痛苦拉扯与东北人天生的爽朗乐观交织。在李雪琴的家乡开原市区立着一块大牌子——“开心之原,欢乐之城,幽默之都”。这也成为了李雪琴的性格基调。李雪琴的原生家庭,说不上幸或不幸。4岁时,她“家道中落”,家庭经济状况出了问题,父亲也离开了。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她,感觉自己开始担负整个家庭的压力,用她的话说是“我妈是我带大的”。她最怕别人会用“完了,耽误这孩子了”的眼光看着她,所以她不再逃课,努力地学习,积极参加课外活动,次次考试拿第一。回到家,她还要安抚情绪崩溃的妈妈。有时她写完作业,看个电视,就会挨顿骂;甚至高考怀疑自己失误了,也不能露出沮丧,得先安慰妈妈。“我每天上学,在外边哭,难过了哭完再回家,然后把我妈安抚好。”这样的日子一直过到她考上当地最好的高中——本溪高中。从开原到本溪,50多公里。雪琴妈妈常背着一个大包,里面塞满带给女儿的东西,买张绿皮火车票,踩着东北像小冰茬子似的积雪,去学校看望女儿。买不到坐票是常有的事,雪琴妈妈就在座椅底下铺张报纸躺着。有次,她又背一大包东西来,李雪琴“一下子都没能拎起来”。即便是在多年之后,少年时的相互扶持仍是李雪琴的底气。“遇到难事就会想我妈。我知道我做什么,我妈永远都会在的。”生活诡谲多变,幸福脆弱易失,母女二人互相尽力递给对方的坚实的爱与依赖,杂糅成复杂敏感的心思,烙在了李雪琴的心底。被爱的小孩有两种。一种是优渥环境中游刃有余的爱,一种是在艰辛条件下竭尽全力的爱。同样是被爱,但后者对前者却永远有难以言说的艳羡。李雪琴对吴亦凡就是这样。02李雪琴与清华的白门“吴亦凡,你好,我是李雪琴,今天我来到了清华大学,看,这是清华大学的校门,多白。”一条十几秒“隔空喊话吴亦凡”的短视频,让李雪琴体验到了“一夜爆红”的感觉。没过多久,吴亦凡发的回应视频更是“抬她一手”。“李雪琴,你好,我是吴亦凡,别管我在哪,你看这灯,多亮。”“追星锦鲤”李雪琴的名字迅速传开,她的粉丝噌地涨到万。李雪琴做网红,的确是有天分的。曾有声音怀疑她背后有个专业团队,帮她炒作,“碰瓷”吴亦凡。也有人说,她那句标志性的“大家好,我是李雪琴”、她的东北口音、她雷打不动的面瘫脸和永远毫无波澜的语气都是刻意设计的。事实上,那时的她根本没有经纪人和助手;“大家好,我是李雪琴”只是“正常、礼貌的自我介绍”;她拍短视频向来“随缘”,想到哪儿拍哪儿,一个小时拍完,两分钟出片。“5秒的背后是巨大的辛苦”,不存在的。她也做过许多其他尝试——画一个模仿斯嘉丽的仿妆,用奇怪的调调教大家念奢侈品名字,用RAP唱《东北人是怎么劝酒的》《东北人是怎么搓澡的》,更多的是生活中的“小确丧”——朋友约会迟到,借了裤子不还,遇到大雨才发自己买到了假的防水大衣……“知道了人为什么痛苦,才会知道痛苦的人怎么样有可能开心。”这是她对自己喜剧天赋的解读。“人类历史发展至今,总有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就是好好笑啊,我就想追寻这种东西。”这是她对自己幽默的定位。李雪琴只想拥有“空洞的幽默”,她不想反讽,也不愿意搞黑色幽默。偶遇李雪琴,后来也渐渐成为一种潮流。她在沈阳星巴克点餐,要一杯中杯拿铁。服务员却欣喜地反问她,“李女士,你从国外回来啦!”她常遇到粉丝求合影,或是请她给亲友录段视频,大部分内容都是“你好,我是李雪琴,某某某你吃饭没呢?”好像她红得莫名其妙,但又没有任何违合感。当然光鲜背后,也并非没有荆棘。再往前一点,为了赚钱,她做过很多傻事:直播时,对客户言听计从,卖男士内裤;入行之初时,因听不懂客户的要求,嚎啕大哭。李雪琴太想赚钱了。她想给爸妈买很贵的保险,想给爸妈换住着舒服的大房子,想给妈妈买很多包,要给跟着自己的人开工资。周围的人都依赖她,她就觉得“必须对爱自己的人和自己爱的人负责”。然而“从4岁开始就没有了理想主义,人生理想就是赚钱”的李雪琴,却又有点拧巴。很多能赚钱、捞快钱或炒作翻红的机会,都被她“拒之门外”。她拍短视频的时候会想放弃,思考“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被看着?为什么要拍?我为什么要站在那里觉得自己很好看?”陈铭邀请她直播对谈,她婉拒了,因为“他挺有文化的,我怕我接不住”。编剧史航邀她和作家止庵谈谈鲁迅、张爱玲、周作人时,她坦言“这三个人我只是知道名。我有自知之明,我没有这能耐。”她还拒绝了一个大互联网公司让她去做分享的邀请。她不想讲。“就这么点事,反复讲来讲去,不值得。”她的身体里有两个李雪琴,一个想着“商业变现”,一个负责“思考人生”。理想与现实之间有难以击破的壁垒,更有连她自己都搞不定的自己。她落进每个年轻人必经的迷宫,时常质疑自己的能力,为失意而感觉人生虚无。“就会网红这些事,还没弄明白,不知道自己这么久在搞什么。”她从早到晚地工作、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