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疫文学杂文在场
——读刘诚龙抗疫新杂文
高枫
年庚子年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新型冠状病*的疫情,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都裹挟进来,人类共同体所拥有的各种文学和艺术,共同承受着这沉重的现实,用各自的形式记录下“这轰然作响的时间”。而作家,不仅要记录灾难中生命经历的悲苦,更要挺起脊梁,以文学之光与温暖进入抗疫现场,这是作家应有的时代担当。著名杂文作家刘诚龙,携笔投抗疫,短短时间内写作了十多篇现场感极强的抗疫新杂文。《武汉人一个都不能少》《判断者与决断者请一起判决》《见贤思敬》《别说李文亮是造谣者》《别搞保护式处分》《山川异域风雨同天,未必全胜中国加油武汉加油》《陈衍强冤不冤枉》《按按胸口再骂人》,这些杂文真实地记录了在疫情下发生的社会世相,百般人性,千种人情。
杂文的基座是大爱
武汉封城,随之而来的是人心慌乱,困惑,迷茫,恐慌与焦虑,脆弱与坚强轮番上映。有人粗口大骂,有人嚎啕大哭,这些真实的人性的体现,在自媒体,新媒体各种平台上以第一现场加以报道。尤其是封城之后,省,市,县,村层层封路,设卡,从武汉逃命回来的,好不容易回到家门口,却被堵在家门外,甚至被喝骂“滚回武汉去!”作为杂文家的刘诚龙,现实的种种,让他再也坐不住了!什么是杂文?他是这样说的:“世人皆以为杂文是嬉笑怒骂,是东怒西怨,其实不是。杂文的底色是悲怜,杂文的高义是情怀,杂文的核心是思想,杂文的基座是大爱!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泪水,是因为对这篇土地爱得深沉。”
这大爱,迸发了一个作家在国家危难时强烈的道义担当与责任心。杂文家从来不是旁观者,杂文家要发声,要为人民说话“为生民立命”。初四那天,他一下从正在取暖的电炉旁串起来,冲到电脑前,半个小时写出《武汉人一个都不能少》。一改自己多年形成的以历史为主要题材的写作惯性和幽默嬉皮的语言风格。疫情下,他以时代现场的表现为题材,以热血与温暖,以理性与悲怜,饱含着对生命的慈悲和对武汉人的情牵,投入新的写作。在这篇杂文里他写道:“生命至上,我们理解封路封村的乡亲,谁又来理解武汉回家的人?一句‘滚回武汉去’,好,他滚,可武汉也滚不回去了!”“对武汉来的人与车要进行劝还。‘劝还’两字温情脉脉,‘劝还’,不是滚,却是滚的同义词,还,还,还,往何处还?”这种带着温暖、带着感情的、以事实说话的文字,将读者的心与武汉人民的现实困境紧紧联系在一起,让读者的情感和作者一起为武汉人民牵挂。这份身心的激荡,这种强烈的时代现场感的写作,这份与灾区人民同气同心的理解,给灾区人民以温暖,让文学之光照亮武汉人,从而穿越苦难走向涅槃。
提出问题之后,作者又实实在在出主意,建议地方*府“统一安排,定点安置,强制安顿”,文章结尾,以不可置疑的口吻写道;“国力强盛的中国人,一个都不能少,那么武汉人,湖北人也是一个都不能少。”
抗疫初期,全国很多地方包括作者所居的地方,对武汉人采取“一律劝返”的*策,作者写作这篇稿子,直接与当地*府的*策相冲突,这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事实也是,作者这篇文章通过自媒体发出以后,刘诚龙的直接领导出乎爱护他的目的,“臭骂了他一顿”,但刘诚龙始终不愿删除,因为他是对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此文公开之后,很多省市包括作者所在的地方*府,把“一律劝返”改为“一律隔离”,与作者所建议的完全一致,可见杂文家并非拆台,而是补台。
杂文是勇敢者的艺术
在这次疫情面前,数万医护人员为了保护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生命,前赴后继,有的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作家歌颂人性与道德的崇高者,也要用清醒,批判的目光,去审视,揭露,鞭挞那些自私,丑恶,无视人民生命安危的责任人。刘诚龙是写杂文的,杂文是勇敢者的艺术,其个性鲜明,爱与憎都毫不掩饰。他敢于撕破假面,敢于向被认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挑战。为人民坚持正义,言他人不言之言,发他人不发之声。在杂文《判断者与决断者请一起判决》中,作者用无可辩驳的事实,揭露了某专家的谎言。对“什么时候发现病*可以人传人”,这个重大疫情热门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