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患者及家属对我们晴日心身医疗的面诊有很多疑问,比如“你们的面诊具体是怎么进行的呢?”、“你们的系统化深度心理干预排队要这么久,那面诊还有什么意义?”等等。
需要明确一点:我们晴日心身医疗的诊疗是基于多学科诊疗模式(MDT)下独创的一种方式,与传统的、绝大部分的精神科医疗机构及心理咨询机构不一样,目前都是由我本人亲自面诊。这种面诊模式,对于详细了解患者的病情及康复有着重要的意义。
面诊开始时,我一般会先简单介绍面诊的基本流程,一般包括了3个环节:
第一,家属叙述情况。由陪同的家属介绍患者的情况,此时患者可以选择旁听,也可以选择回避;
第二,患者叙述情况。患者向我们介绍情况之前,我会让患者选择家属在旁陪伴,或者让家属回避,但一般情况下,我们是建议家属回避,除非患者强烈要求家属必须在场。
第三,总结分析阶段。我们与患者、家属坐在一起,我基于我们独特的多学科诊疗模式(MDT)给出综合性的意见,包括诊断、病因、心理发展过程、康复方法和合理化建议等。必要时,我还会针对关键点进行简单的心理干预。
到底什么是多学科诊疗模式(MDT)?这种领先的诊疗模式最早是由世界医疗圣地梅奥诊所提出的,现在越来越受到国际医疗领域的推崇。
多学科诊疗模式(MDT)可打破学科之间壁垒,克服不同专科医生各自为战、诊疗有局限性的弊端;还可以有效推进学科建设和合作,尽量减少转诊、重复检查,有利于增加治疗方案的可选择性,为患者制定个性化诊疗方案,尤其适用于复杂疾病的诊疗。
比如,面对疑难杂症的诊治时,医院不同学科的大夫会进行会诊,提出不同的意见,最终形成统一的结论,为患者提供更优质的医疗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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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们机构的面诊主要是由我与患者、家属进行,助理在一旁陪同。明明只有我一名医生,为什么说这也是多学科诊疗模式(MDT)呢?这主要与我的个人经历有关。
我本身是跨学科临床实践者,我横跨普通临床医学、麻醉学、成瘾医学、心理学、精神医学、教育学等等。在这么多年的学习及临床实践中,针对精神心理障碍尤其是青少年群体,我已整合了多个学科的理论和知识。
而且,我们对于心理学的理解,基于多年的深度催眠下创伤修复技术(TPTIH)和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技术(TPMIH)的实践,已经突破了传统心理学对于精神心理障碍的认知,深入到了内隐记忆层面,比如提出了“抑郁症的患病根源主要是遭受叠加性心理创伤”的观点。
临床大夫都清楚,在常规的多学科诊疗模式(MDT)中,多个学科的大夫会诊时有可能会出现意见分歧,甚至短时间内难以达成一致。而我已经整合了以上各个学科,实际上针对精神心理障碍,已经实现了整合医学的基本目标,进入了“精神医学、心理学和教育学”3个学科整合的无人区,因而能更全面、深入地评估患者的问题并提供个性化的诊疗建议。
另外,在与家属开始沟通时,部分家属此时会提出疑问:何主任,孩子的详细情况我已经都写在面诊表上了,还要再讲一遍吗?
答案是肯定的。书面表达与面对面沟通是不一样的,通过家属的现场介绍、情绪变化,我能捕捉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也更加能够理解家长的心态和需求。
我们会让父母从他们的角度去回顾患者的病情发展过程,包括接受其它医疗机构和心理咨询机构的诊疗过程。但更重要的是,让父母回忆孩子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教育方式、婚姻关系、经历过的创伤性事件、病理性正性情绪体验(如过度夸奖等)、学习状况、人际关系中的矛盾冲突,以及现在患者和家人的困惑等。父母也可以进一步补充其它信息,提出疑问等等。
而在患者叙述情况的阶段,我们会引导患者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回顾成长、求学、工作过程中是否存在创伤性事件,尽量详细地阐述当时的情境和心理活动。在这个过程中,我会观察了解患者所出现的情绪及认知问题,简单地说,我不仅要对患者进行精神科检查,还要深入了解患者的心理活动。
如果患者被其它医疗机构诊断为双相障碍,我还会留意他们是否经历过不良的正性刺激,比如过度夸奖,是否形成了病理性正性情绪体验。因为,我们在深度催眠下病理性记忆修复发现,这与典型的躁狂/轻躁狂发作有着直接的根本性关系。
另外,很多精神科医生认为双相障碍的病因主要源于遗传因素,但我们不认可这个观点。
我们认为更重要的是患者经历中形成的病理性记忆,而这主要来源于原生家庭。所以,我们会深入地了解原生家庭中的教养方式对患者的影响,了解患者眼中的父母和家庭关系,发生过的重大事件,亲子关系有何不足,以及患者心目中所希望的家庭是怎样的。
同时,患者的学习问题、恋爱问题、工作问题、以往就医的体验、对药物治疗的反应和认识等等,我们都会涉及。这些都有利于我们全面了解患者的病情。
有些患者还曾接受过心理咨询,甚至部分还可能曾遭受过二次伤害,导致对心理咨询或者治疗有所抗拒,我们也会详细了解,并为其简单分析原因。
最后,我们还会询问患者目前的困惑、对未来的期望及对我们机构的看法。尤其是对我们机构的看法。有些患者已经提前做了功课,对我们机构做了大量的了解,这类患者一般对我们的信任度很高。
但也有一部分患者,对我们的了解并不多,而是基于父母的央求才前来面诊,也仅仅是从父母口中对我们有一些了解。对这一类患者,我会在开始与患者本人沟通开始的时候,简单扼要地介绍我们的治疗模式与技术、相关真实病例,力求与患者先建立基本的信任。
当然,以上都是在患者愿意沟通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他们一开始有抗拒,我们会耐心地引导,尽量建立信任感,让患者愿意沟通。但如果患者实在抵触情绪强烈或者过度劳累,我们也不会指责、否定,更不会强迫患者进行交流。
而在面诊的总结分析阶段,我会给出详细的专业意见。
我本身是一名精神科大夫,所以我会先从传统的精神医学角度,参照DSM-5(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的诊疗标准对患者的病情作出诊断。
美国《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5版
我们在临床中发现,大部分曾被诊断为双相障碍的患者并非典型的双相障碍,而是更符合“抑郁障碍伴激越状态;偏执型人格改变”。同时,我也会对患者是否有学习障碍、成瘾性疾病等进行诊断。我们比较重视DSM-5提出的“三轴诊断”,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会针对患者的情况给出“三轴诊断”,尤其是患者是否有人格改变甚至人格障碍的问题。
随后,我会从我们机构多学科诊疗模式(MDT)的角度作新的诊断,面诊的大部分患者符合我提出的新的病因学诊断——创伤后应激反应失调(PTSRD)。
但是,我会强调,家属和患者不宜以我们的诊断意见来否定其他精神科大夫的诊断,甚至认为他们是误诊。因为,一般精神科大夫是从传统精神病学的角度出发,做出症状学诊断,并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