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幸知在线特约作者肖璐
一个女人能不能在做母亲的同时,也做她自己?
又或者,做自己就意味着不能是个“好母亲”了吗?
今年1月在美国上映的电影《塔利》就深入探讨了这样一个问题。
跟所有当过妈的女人一样,女主的生活充斥着——永远不够的睡眠,无法恢复的身材,像奶牛一样变成定时的挤奶机器,偷空刷手机把手机砸到孩子脸上,一个永远置身事外打游戏的丈夫.......
她的人生似乎变成了别人的,自我定位在育儿生活的兵荒马乱中彻底丢失,观众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身为人母的疲劳混乱、无助琐碎和无穷尽的焦虑。
女性的“个人角色”和“母亲角色”
为什么会发生冲突?
玛洛与丈夫德鲁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有一个8岁的女儿,一个患有狂躁症的儿子。两个孩子已经让玛洛压力重重,意外怀孕导致第三个孩子的出生,更让她忙碌到筋疲力尽。
玛洛似乎是每一个平凡母亲的化身:生完孩子走样的身材,忙不完的家务活,日夜颠倒的哺乳期,不听话的熊孩子,撒手掌柜只知道玩游戏的丈夫......
她认为自己理应独自胜任这一切,即使游走在崩溃边缘也要死撑硬撑,直到她真的崩溃掉。
我许多女性朋友自从当了妈,都活得非常用力:
怀孕的时候就开始变成饮食界的清教徒,喝杯低因咖啡也要思前想后;
认为顺产对孩子好,生孩子无论如何都要拼劲全力顺产;
认为母乳对孩子好,上班挤公交也要背着吸奶器,办公室没有哺乳室就偷偷躲在厕所里挤奶;
下班后像赶着投胎一样赶回家照顾孩子,牺牲自己的睡眠和休闲时间......
她们在这个阶段里好像彻底出让了“自我”,变成了孩子和家庭的机器,完全没有机会和时间考虑自己的感受和需要,将自己的人生彻底牺牲给另一个个体:孩子。
社会普遍把“母亲是孩子的首要照料者”、以及“母性始终应该把孩子的利益置于自身利益之前”当成所有女性的“天然属性”,并对“母亲”的预期有一个“硬标准”:
母亲必须是完美的、无私不求回报的、自我奉献自我牺牲的......
但实际上,女人除了担任“母亲”这个社会角色,她还是她自己:
她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有自己的追求,她和其他人一样希望拥有自由和私密的空间,她也有自我实现的渴望......
于是母亲这种”天然属性“,对女性来说就成为了一种隐形的枷锁,当人失去自由意志和选择的时候,人的内在和外在之间就发生了冲突。
女性的“个人角色”和“母亲角色”
是如何发生冲突的?
生二胎后,玛洛得过一次产后抑郁,玛洛的弟弟为了减轻她生完第3胎的压力,帮她请了个夜间保姆,让她有需要给保姆打电话。
自从保姆出现,她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这个保姆虽然极其年轻,却有专业的护理学学位,她不仅能照顾好婴儿,同时还能把房间收拾得一丝不苟;
在照顾好婴儿的同时,还会做她不会做的纸杯蛋糕;
她像心理医生一样,疗愈玛洛的产后抑郁,甚至帮她和丈夫修复夫妻关系,让她的婚姻焕发第二春.......
这个年轻貌美、活力无限的保姆,彻底挽救了她濒临破碎的家庭和育儿生活。
总之,自从保姆帮忙,她终于能睡个好觉。在拥有自我空间和自由之后,她的心境也慢慢变得豁达宽容,她不再是那个因精力不足导致咄咄逼人的崩溃母亲,也不再是面对孩子需求麻木无感的母亲。
同时,她学会了在生活中放松和犒劳自己,一起去酒吧看帅哥,一起狂欢蹦迪,让她仿佛回到了丰富多彩而自我的少女时代。
她渐渐能从照顾孩子中获得乐趣,感受到孩子的美好,也感受到自己的母爱流动起来。
虽然电影最后揭示了一个巨大的秘密:
在玛洛的真实生活中,保姆并不存在,她只是玛洛幻想出来的另一个“自我”。
现实中,她就独自一人,在努力恢复自己的身材、维系夫妻亲密关系、丧偶式育儿中,力求让自己变成完美的母亲和妻子,努力迎合社会对母亲完美形象期待的同时,也保有一个女性的自我。
因为无路可走,她活生生将自己逼出了一个“分身”,想来也未免辛酸至极。
在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妈妈又何尝是少数?
多少女人因为舆论的压力,觉得孩子一定要顺产,一定要亲喂亲养,一定要母乳,一定要在产后迅速恢复走样的身材,以免老公对自己失去兴趣,为人妻为人母一定要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社会文化把“母亲”设定为一个完美的形象,这和女性的真实自我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而女性在极力迎合那个并不存在的完美幻象时,完全忽略了寻求私人空间和自由的自我。
以至于那个微弱的自我在苟延残喘中发出求救信号,她们也接收不到,最后只能以病态的方式呈现在身体和心理上。
电影的结局是:过于要强的玛洛因为繁重的压力和产后抑郁症,终于导致她疲劳驾驶出车祸,医院。
女性该如何处理“自我角色”
与“母亲角色”之间的冲突?
很多女性都感受过这样的冲突:在面对无穷尽的育儿碎事和家务时,会有另一个自我跑出来问——
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好地睡一个完整的觉?
我什么时候才能不为家务事忙碌和焦虑,全心全意地看一场电影,逛一回街?
我什么时候才能重返职场实现我也拥有的工作能力?
育儿和照顾家庭的重担几乎掏空了她们的精力,上面那些念头只有在喘气的间隙才会跑出来拷问她们筋疲力竭的灵*,但她们永远无法脱身。
那么,回到最开头的问题:一个女人到底能不能在做母亲的同时,也做她自己?
对于这个问题,电影其实给出了一些解答:
1.打破“完美母亲”的执念:
玛洛之所以最后会崩溃,是因为她相信“完美母亲”的存在,对自己过于严格和要求完美。
看过电影的人都能感受到,玛洛过于要强,认为自己理应撑起这一切,把成为“超级母亲”作为自己的目标,但实际上,这个目标根本无法实现。
“为母则强”,是社会为女性构建的一个最大谎言。身为女性,应该:
了解社会对我们不切实际的期待与女性真实自我之间的差距,不要让社会期待变成绑架女性的工具;
学会把握付出和自我关怀之间的平衡,在照顾孩子和家庭需求的同时,也应该考虑自身的需求;
允许自己不完美的同时,也允许孩子的不完美。
成为母亲,其实是一个需要学习的过程而并非天性,没有人可以一蹴而就。
2.学会寻求支持:
经济支持
电影中,玛洛的弟弟确实给她请了一个保姆,这就是一种变相的支持。只可惜她死撑到最后,也没有拨通那个电话。
身为人母无法身兼数职时,应该主动寻求支持系统,把一部分可以外包出去的职能转移出去,保存有限的精力。
只有当自身的需求得到满足时,才能自发地关心和爱孩子,如果一味耗尽自己的能量,最终也只会本末倒置:自己感受不到爱,孩子也感受不到爱。
社会支持
事实上,玛洛在硬撑一切的时候,她的丈夫并不知情,那个在妻子忙得焦头烂额时坐在床上打游戏的丈夫,以为妻子可以hold住这一切,因为妻子从未倾诉,默默承受一切,在崩溃边缘也从不发出求救信号。
电影结束的时候,得知妻子疲劳过度出车祸的丈夫才恍然大悟:原来妻子搞不定这一切,但她从来不说。
3.允许“自我”的存在:
女性除了具有“母亲”这种社会角色之外,她们也拥有追求自主性和独立性的需要,她们的存在不仅仅只是为了满足社会对“母亲”角色的构建,也有生而为人最高级的追求——自我实现的需要。
电影中的玛洛正是在自我的喘息中获得了重生,得以重新审视自己和外在世界(包括跟孩子、丈夫甚至儿子学校)的关系。
当一个人的“自我身份”确立起来,她才能获得一种对于人类来说最珍贵的自由意志。拥有自由意志才意味着拥有选择,而不是迫不得已成为“某人的母亲”或“某人的妻子”,沦为他人生命的被动工具。
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提到:
根本不存在母性的‘本能:不管怎么说,反正‘本能’这个词对人类不适用。母亲的态度,取决于她的整体处境以及她对此的反应。
对“母亲”角色的理解和定位会影响女性的育儿行为和效果,只有承认母亲也是人,她们才能更好地扮演母亲这个角色。
所以,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自身,都得先承认自己首先是一个“人”,才能是其他。
作者简介:肖璐,医学专业毕业,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现为自由撰稿人。心理公开课,三点一弯勾、十分心理等平台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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