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稻比超级稻早毕业但无人聘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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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Potrykus和Beyer出 现了,他们一个是育种学家,一个分子生物学家。这两哥们在一个很高很飘渺的地方遇见,联手琢磨出一个很高很飘渺的主意。那是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他们异想 天开地认为,或许可以把整个胡萝卜素生产线从别的物种中引入到水稻。这个想法在当时显得是如此“疯狂”,以至于不管是他们本人,还是提供经费的基金会,都 觉得并不太可能,但有值得一试。让我们把植物想象成一个“工厂”,这个“工厂”从土壤,空气和阳光中获取生产原料和能源,生产出各种蛋白质,糖,脂肪和维生素等对自身和人类有用的产品。我们从植物工厂的“仓库”去提货喂饱自己的肠胃。对于水稻,这个“仓库”就是它的种子。现在我们希望可以从这个“仓库”里面提到胡萝卜素,但是水稻的仓库管理人告诉我们,“对不起,我们没有胡萝卜素生产线,所以仓库里面并没有胡萝卜素可以提供”。那怎么办?这两个人类老头,Potrykus和Beyer,建议说,那我们从别的地方给你们引进一条生产线吧。显然植物不会轻易同意这对人类来说“异想天开”,对植物来说“丧权辱国”的想法。每种植物,都执行着严格的“闭关锁国”*策,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概不能进口。那些对植物有“野心”的科学家,只能都是偷偷地借助病*(你可以理解成间谍)或者明目张胆用暴力手段 (可以理解成武力施压),“迫使”植物引入一个其他物种的基因。即使这样,成功率也低得让人沮丧,更别说是引入一系列基因了。让我们来看一看这条“生产线”会是什么样子的:
虚线代表的就是胡萝卜素在植物体内的合成路线。这条生产线需要六个“技术工人”,他们都有一个又臭又长的洋名字,按照在生产线上的先后顺序,依次叫做:IPP/DMAPP异构酶,GGPP合成酶,八氢番茄红素合成酶,八氢番茄红素脱氢酶,截塔胡萝卜素脱氢酶和番茄红素阿尔法贝塔环化酶。水稻自身“雇佣”了前两个“技术工人”;剩下的四个,就是科学家们想“偷渡”进去的。其中的两个-八氢番茄红素脱氢酶和截塔胡萝卜素脱氢酶,可以被一个“全能技术工人”细菌胡萝卜素脱氢酶所代替。因为“偷渡”的人数越少,成功的可能越大,科学家不得不选择了这个来自细菌的“全能技术工人”。介绍一下这些选拔出来的“特种技术人员”。八氢番茄红素合成酶和番茄红素阿尔法贝塔环化酶,来自*水仙的花朵,有调控花朵颜色的作用;细菌胡萝卜脱氢酶,来自土壤细菌欧文氏菌,主要能力是转换八氢番茄红素为番茄红素。即使科学家早就弄清楚了这条生产线的组成情况,但是从1992年提出引进生产线的想法到2000年完全引入成功,足足花了八年的时间,才把水稻中的胡萝卜素的含量从零提升到了一点多毫克每千克。“*金水稻”一代从此诞生了。
在科研人员在沉闷的实验室里培育新的水稻品种的时候,有另外一群人,也在不辞辛劳的活动,他们和遗传育种学家几乎是一对天生的冤家。他们的目的,是反对转基因作物,其中呐喊声最响亮的叫“绿色和平”。在“绿色和平”看来,解决贫苦地区的营养不良问题是个好事情,但是使用“转基因作物”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毕竟导致营养不良的根本原因是贫困和食品匮乏。而打着造福发展中国家旗号的“*金水稻”,也许只是国际种子公司的一个“曲线救国”策略,以便为将来大规模使用其他转基因作物铺好道路。而且,利用“*金水稻”来解决人们维生素A缺乏更像是一个笑话。因为按照“*金水稻”一代中的胡萝卜素的含量,一个婴儿,一天要吃三公斤大米才能满足其对维生素A的需求!世界上大概还没有这样的“小大胃王”。在“绿色和平”的欧洲大本营,Potrykus和Beyer对水稻研究,更是受到这些激进的环保组织的严重警告,以至于苏黎世理工学院不得不建立了一个“武装保护”的培养温室,来保护Potrykus的植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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