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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4/10/1 17: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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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郁症患者马薇薇(第五季《奇葩说》选手)曾在微博上说,抑郁就是生活中的一切正常活动都成了受罪。感觉自己在无止境地下坠,感兴趣的事越来越少,能做的也越来越少,没有人会喜欢自己。

演员热依扎也在微博上描述自己的症状:“浑身疼(每天起来像被一百个人打过),瘦到皮包骨、吃不下睡不着,一天拉肚子六、七次,记忆力减退(一句台词背了一个小时背到哭)、会突然躺在沙发上心脏跳动到无法呼吸,脑子里总有人诅咒,天天否定自己怀疑自己,甚至自残。”

“我在剧组的时候,中午有一次吃饭,吃着吃着,突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说,你去死吧!我起身奔着剪刀就去了。”

蔡康永也曾说过:“不可以拿你的痛苦去比较别人的痛苦,不是你这个才痛,别人的就不痛。”

是呀,真正的共情和感同身受都太难得,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本次我们邀请到一位来自医联平台的抑郁症患者来分享她的故事,希望这个故事不仅传递悲喜,还能传递一份抗击病痛的力量。

以下为抑郁症患者口述(刘某某,女)

抑郁的种子或许就是这样埋下的

那时我刚上幼儿园大班,被几个同班的小伙伴欺负,而我不敢有任何反应,老师发现后,欺负我的这些小朋友异口同声的说,是我先欺负了他们。

我从未将被欺负的事情告诉过父母,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们不是争吵就是暴力相向。他们让我产生了对世界的第一次恐惧。

但是他们还是知道了,所以接下来的幼儿园集体春游,我因为「欺负」小伙伴,被爸爸惩罚不能参加。

当老师宣布,全园只有我自己,不能参加春游时,大家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大家都不喜欢我。

我的童年几乎没有体会过什么是快乐,每次父母吵架,我都会躲在一个角落里画画,就这样长大成人。

没人知道,在我内心深处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黑洞,那里充满焦虑和不安。

想要自杀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阴郁的童年过去后,迎来了更为激烈和缺乏安全感的青春期,我依然痛苦地生活在愈发畸形、暴力和动荡的家庭之中。

我要花很多很多的精力去对抗情绪上的魔鬼,我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能体会到自我的价值感和生存下来的意义。

17岁那年的12月31日,我只有一个念头,想在最后一天结束一切。

冬天的河,冰凉刺骨,让人清醒、跳下没多久,我就被救了上来,救我的大爷说要联系我的父母,我找了个理由仓皇而逃。

这是我第一次想要结束生命。

那一年,父母离婚,父亲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因更年期狂躁症而每天歇斯底里的母亲。

我经常做噩梦,脾气变得很暴躁,觉得自己应该离这个世界远一点,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是灰色的。

那不是一个逐渐崩坏的过程,而是某一个时刻,有什么东西瞬间把我击碎。

后来,身体机能开始明显退化。

头晕,脑袋揪着疼,肚子疼,身体发软,睡眠永远不够,特别困乏,眼睛冒星星,有时甚至视线模糊。

无法集中注意力,难以阅读,难以思考,工作效率极其低下。大脑如同被紧紧箍住,无法运转。

甚至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即便一动不动,仍然觉得疲惫不堪,我不愿意去接震动的电话,也不愿意拥抱太阳。

我习惯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我习惯一个人的生活。

很多时候,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只知道,在那种状态下,我的记忆就像是条阴郁的锁链,将无数的悲情串连在一起,任何开心的事情,都想不起来。

我开始意识到,我生病了

1月1日,跳河的第二天,医院,我才知道,那些我以为早已过去的事,其实一直蛰伏在我的精神世界,长成一处隐蔽的撕裂口。

我开始在医生的指导下服用两种精神治疗药物,开始服药,也就是战胜疾病的第一关。

治疗初期,我十分抗拒,因为一旦开始吃药,我就成为了大家心中的“精神病”。

药物治疗给我带来了副作用,让我变得嗜睡、四肢无力。我经常一个人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我感觉身体里很多个自己,让我去死、让我活下来。

我渴望其中的一个“我”,能代替我去生活,去承受这些痛苦。我希望自己能一觉睡过去,不再醒来有多好。

但只要醒着,这些煎熬就要我自己去忍受。

黑夜的时间越来越长,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吃的安眠药越来越多,内心的黑洞越来越大,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死命地从黑洞中把我向外拖。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黄、眼睛浑浊、嘴唇无血色、加上很久没有洗澡,脏到我认不出自己:以前那么爱干净的人,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真正下决心想要走出来,想要自救,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没有抑郁症患者走出来是容易的。我没办法描述,在家躺了那么久以后,出去一趟有多难。

我开始遵从大夫的话,竭尽所能运动起来,每天做俯卧撑、跑步。从最开始跑米就喘得不行,到现在可以跑5公里。

运动的确可以缓解躯体化的症状,强健的体魄也帮助我的身体承受药物带来的副作用。

半年之后,医院做了心理测试,想看看自己的康复情况。结果显示病情加重了,重度抑郁症加轻度焦虑症。

医生对此也很诧异,因为在他眼里,我是康复最好的那一批。

医生建议我去做心理咨询,其实我和很多病人一样,可以接受吃药,但很难接受心理咨询。

于是我带着病例,医院,或许是想得到不一样的诊断结果,或许是想看看有没有不同的治疗方式。

我的测试结果是:重度抑郁症+中度焦虑症。医生医院治疗,只是建议我最好住院接受心理、药物、物理的全面治疗。

实地看过住院部的情况后,我拒绝了。

医院详细规定了病人的起居时间和活动项目,我也理解这是为了更好地治疗,但对我来说,更像是监狱。

我接受了心理咨询,并和医生说起,我曾经自杀未遂的经历,因为从自杀未遂开始,我无数次的想要和死亡拥抱。

几次沟通后,医生决定把药物治疗的剂量提高,同时还给我开了护肝药,让我每隔两个月就做一次肝功、肾功检查。

最初的一个月,我难以承受那么多药物,每天服药后,拉肚子、头重脚轻,口渴多汗。但是这些副作用消退后不会在我身体上留下什么损伤,承受这些副作用,可以换来对抑郁症的抑制作用,换来好心情。

有了好心情,我更有力气去重燃治疗抑郁症的决心。

我现在依然在服药,可这已经不重要了。我仍旧努力的想去热爱我的生活,想去成为有价值的人。

我们不是怪物,不是脆弱,不是不够坚强,不是无病呻吟、故作矫情,我们只是生病了,大脑和心灵生病了。

其实,在慢病就医路上的每位患者及患者家属都有自己的故事。

每一个故事其实就像《送你一朵小红花》电影中男主角收到女主角的小红花一样,传递的是一份鼓励和希望。

我们希望每位患者都能勇敢的讲出自己的故事,将鼓励和希望播种出去,让更多的患者更加积极主动的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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